假装浮夸

【17396】你好

※和 @Widy Creep 寶貝的對戲。

四分五裂的思緒與理智徘徊周旋，繚繞著神智，成了翻天覆地的作嘔感。
　

——天啊，被看到了。 

——又被看到了。

悲傷感隨即洶湧澎拜，渲染了思緒，卻又在迷亂的眼中支離破碎，與醞釀已久的不安感一併隕落，擱淺了目光，剪斷了靜謐。

啜泣的人捂著自己的臉，承托著它的沉重。

明明他已經不在了。

那潰膿的創傷卻依舊泛著殷紅的淚。 

「......？」等到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在收容所裡遊蕩了好一段時間。

  「SCP096與SCP173同時收容失效，再重複一次，SCP096與SCP17──」頭頂上響著的奇怪聲音突然變得雜亂亂的，驚慌似的吵雜。

長長的走廊不見一個人影，我的腳步輕快地異於平常。

  輕快到沒注意自己經過了一面未關上的門，下意識的停頓才發現並沒有視線看著自己。

  這叫什麼?好奇心?

  我緩緩往裡頭探去──

  一抹白色身影在裏頭哭泣著，不成人形的屍骸躺在一旁。

  又更往前的我踢到了落在地上的頭顱，它咕咚咕咚地往那身影滾去──

腦中的聲音雜亂無章，對與錯的判斷在淩亂的交錯中互相吞噬。

彷徨與不安盤踞了一席之地，更在渾濁的雜音中張開了血盤大口，把僅存的理智嚼得粉身碎骨。

——對了，清理……還沒有清理。
　

從掌間拽出那副慘白的容顏，目光隨即沖著獵物咬去。

憤懣的叫囂成了耳邊的信念，蘸著血的雙手撕裂了他的過往曾經，片甲不留地塞進撐開的嘴裡。

隨著多餘的聲音，一切愕然而止。

帶著疑惑的目光轉過身來，凝視著來者，一言不發。

哭喊接近憤恨，迴響著整個空間，傳達著懾人的共鳴。

  楞著，對上了眼。

  身後的門闔上，切掉了廣播的嘈雜。空氣瞬間的凝結能引起好一陣耳鳴。

  體內莫名的波動。

  那是什麼?

  從不曾有過，和看著穿制服的人類不一樣，哪裡不一樣?

  多於平常的信息迫使思考轉移陣地。

  答案藏在那雙看不清的眼睛裡嗎？
　

映入眼簾的，是一尊雕像。沒有任何異樣的水泥雕塑。

僅僅如此。
　

——在踏入這地方前，意識早已影影綽綽，伴隨著騰升的忿怒凝作霧水——

借著震耳欲聾的咆哮與怒號為公諸於世的脆弱添上一層粉飾，不過是欲蓋彌彰。

我與沉淪的意識四目相對，記憶中的景色卻依舊模糊不清。

——雕像而已，何必這麼上心呢？　

拋開這些乏味的思緒，撿起了滾落的頭顱，如撕紙片般把腦袋掰成兩瓣，朝偌大的嘴丟去。
　

——​